产品经理的思考
这几天网络上流传着一段视频,一名清华美院博士在一档找工作的节目中给在座各位老板公司的产品找问题,因其对各个公司的产品都有所了解,并且都有自己的意见,被冠以「博学」的名头。其实,他只是做了一名产品经理的本职工作,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台下充分的准备,以及对生活细节敏锐的把握。
在去百度实习之前,我对产品经理的工作可谓充满了渴望,「灵感的迸溅」,「激烈的讨论」,「紧张的头脑风暴」,这些是我当时给产品经理打下的标签。在百度工作的那段时间,我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似乎这个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为什么?因为我不爱这个产品。我在很早的时候便接触到百度贴吧,可以说是最早的一批忠实用户,我做过贴吧吧主,高中三年长期活跃于学校的贴吧中,但是当我上了大学之后,我几乎再也没有使用过百度贴吧了,直到去百度面试之前。尽管这样,在贴吧产品组中我仍旧算得上是对它比较熟悉的人,是的,贴吧研发部的产品设计师们并不十分了解贴吧,他们的电脑整日挂着微博,发着永不休止的Email,我甚至可以和你打赌,这些产品设计师对微软Office Outlook的了解甚于对贴吧的了解,一些最为基本的贴吧使用问题有时会出现在工作组的即时聊天群当中,在我初次看到这些问题的时候略微感到震惊,但是看到其他人一本正经的回答便知道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以此娱乐大家。贴吧准备上架的新版本与旧版本的风格相差极大,它正在逐渐脱离贴吧最本源最能够吸引用户的特点,简单,简洁,简约,这些是贴吧最为珍贵的属性,但是这些产品设计师们并没有使用过多久贴吧,他们不了解贴吧的优势,他们不知道活跃用户的使用喜好,他们完全不了解这个产品,只是觉得一个酷炫的界面(相信我,新版贴吧并没有酷炫的感觉)便能够挽留住用户。不仅仅是贴吧的界面,它的后台逐渐变得臃肿起来,i贴吧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它的逻辑,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找不到回到贴吧未登录状态下主界面的入口,还有百度那条长长的产品线,它们的界限并不清朗,百度贴吧和百度空间之间朦胧的边界线有时让我抓狂。工作的这两个月中我很痛苦,因为我逐渐讨厌起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产品,我几乎看到了它不久之后衰落的容貌,尽管贴吧的PV值是在逐步上升。这让我想到最近在看的「三体」中的失败主义者,亦或称为逃亡主义者。于是,我离开了,掺杂着各种原因。
我始终认为产品经理才是一个公司最佳的CEO候选人。仅仅是从身边这些搞技术的同学的身上我便能够看到,他们与生俱来的那种「技术崇拜」情感极其难以撼动,他们不考虑用户体验,甚至鄙视产品经理,觉得这只是一群卖弄想法吃软饭的没有技术的可有可无的人群。记得当初很多人问过我产品经理究竟是做什么的,我说产品经理是决策一个产品未来方向的职位。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追求功能的世界了,人们更加注重体验。
充分的准备是那位清华美院博士成功的秘诀,他在上台之前将所有在座老板公司的产品使用了一番,当然,如果没有对事物敏锐的嗅觉,即使准备再久也积攒不了多少干货,这似乎就是美国教育一直强调的独立思考能力了。在去百度面试之前,我将百度所有主流产品一一使用了一番,甚至包括几个Android客户端产品,细心找出使用的不便及不合理之处,提出解决或者优化方案,平均对每个产品提出三处自己的看法,并记录在本子上,时刻翻看,以期在面试的时候能够侃侃道来。
夜空中最亮的星
假如在一个快速问答的活动中问我「大学期间最让我后悔的事情」,我应该会瞬时想到两件事。其一是读书甚少,其二是断断续续的博客。
假如还是在这个快速问答活动中,问我「高三期间最让我满意的事情」,我一定只能想到一件事情,每周一篇从未断过并且时而出现番外篇的博客。
记忆力是个十分不靠谱的东西,多少次看着以前的日志和微博好像面对着另外一个人生活的过往一样,陌生。
点开从未访问过的朋友的个人空间,一篇一篇日志看过来,既觉诧异,又觉好笑。数字世界似乎比真实世界要悲情许多,人们喜欢把烦恼写下,看看那一段一段充满忧郁的文字吧。「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这是多年以前读到的诗句,是表达文艺青年无故蛋疼的意思,而今,也只能怀念那段蛋疼的时光了。之所以认为数字世界比真实世界悲情,是因为人们在真实的社交生活当中习惯于将自己真实的想法稍加掩饰,而到了网络中则大笔一挥将内心的苦闷一道诉说了出来。这是在躲避目光的接触么?
诧异来源于不了解,来源于不够铁,而可笑则产生于自己那幼稚的以为,以为笑脸下的内心也是在微笑。又是多年以前,看到一句话,「每个人总以为只有自己才是有秘密的人」,推而广之,每个人总以为只有自己在悲伤,每个人总以为只有自己承担来自于生活的压力最多,每个人总以为只有自己才有烦心事儿。这一切都源于每个人都太自以为是了。
最近对于博客的定位有些摇摆,不知道是将它定位为对事件的评论还是对生活的陈述。不同的定位似乎决定了博客的更新频率以及,深度?这个真不好说,我觉得任何事件假如由我来进行评论分析,那会将它的深度拖到和生活陈述一个海拔高度。既然如此,那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想起什么就写什么吧。
昨天在优衣库买了件短T和短裤,感冒仍旧没有好转,指导老师发来邮件通知论文交稿日期,回大连第一件事情是去看牙医。爱上了一首歌,「夜空中最亮的星」,来自于逃跑计划,这么多年来,这是唯一一首能够让我舍得在iTunes上花钱购买的单曲,但是既然我没有苹果公司旗下的任何产品,这样信誓旦旦的唯一似乎显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热浪中的眩晕感
感冒了,是的,就在北京的温度突然间升到30+度的第二天,我又一次感冒了。其实两周之前我便感冒了,但是经过细心地调养已经即将痊愈,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咽了一下口水,发现扁桃体隐隐作痛,我知道感冒它并没有弃我而去,同时我明白了我的「自然疗法」是行不通的,晚饭之前向大宝要了几粒药丸,不知道这个几个胶囊有没有铬超标。
夏天感冒是一件超级爽快的事情,至于爽感度,那就要看对于感冒这件事情领悟的深刻程度了。天气火热,我说过了,今天最高温度32度,而且还是多云,这就决定了天气不仅热,而且闷。额头热,不知道是因为由外而内的热传导还是由内而外的热传导效应,不论过程,结果是一致的,额头热。鼻子塞,闻不到一切味道,可是这个堵塞却抵挡不住鼻涕的横流,看来这是一个单向堵塞,阻隔从外部企图进入鼻腔内部的空气分子,放行鼻腔中的鼻涕使其流出鼻孔。喉咙里时刻积蓄着黏痰,我十分不想打出这两个字,因为它们读起来着实令人觉得恶心,但我却找不到更合适的更高雅的字眼来替换掉它,是的,黏痰,那感觉就像是五月的北京的街道上的落满了杨絮的水洼,显得突兀,产生一种不适感。全身酸软,像栓了线的木偶,任人摆布,无力回击,我行走缓慢,有如时下比较火热的美剧「行尸走肉」。间歇性地清清嗓子,路过的行人回过头来看着我好像刚才那个声音是熟人见面的一声问候一般,我却不能够摆出一张「你丫自作多情」的丑恶嘴脸。擤了一天鼻涕之后的眩晕感直逼吃过许多个海螺脑子的感觉,恍惚,只差看人出现多个身影。冒汗,是天气的作用,同时也产生于擤鼻涕过程中的全力运动,那力气使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胆汁也一同擤出来算了。传统意义上感冒的场景不适用于夏天,「躺在被窝中,喝着妈妈煲好的热汤,一边流着汗一边进入梦乡。」而是,穿着宽松的内裤,光着身子,额头是汗,前胸是汗,后背依旧是汗,无力的坐在床边发呆,或者依靠着阳台的门框,望向远方。
此时距离大宝给我药丸并服用下去已经四个小时,但我却看不到缓和的迹象,他说要睡一觉,就像我睡了一觉醒来不知不觉便感冒了一样,说不定明天早晨我就痊愈了。我选择相信大宝的话,这个胖子向来是可靠的。
彼岸的梦,将照进现实
四月七日的早晨六点钟,当我听到手机提示音的时候,和之前每一个听到这个声音的清晨一样,心情忐忑。尽管不安,但我还是丝毫没有犹豫地拿起了它,和我期待的一样,是一封邮件提醒,看一下发件人后缀,@cs.nyu.edu,哦,是纽约大学。从头开始读起,「I am pleased to inform you…」,「Congratulations on…」,这些字眼让我相信这是一封带来好消息的邮件,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奇怪,这个时候自己好像突然患上了阅读障碍症,于是又仔仔细细地将邮件阅读一遍,没错,我被录取了,纽约大学。
四月六日的晚上,抑或是四月七日的凌晨,究竟我是几点入睡的已经不得而知,但我知道那个六点钟的清晨我立马清醒得好像刚刚从冬眠中醒来一样,我甚至不能多呆在床上一分钟。跳下床,只穿着一条内裤,怕影响到别人睡觉,跑到卫生间给家里打电话,那天早晨很冷,但我却冷得很幸福。
纽约,一直以来是最令我魂牵梦绕的那个地方。「繁华」,「大都市」,「摩天大楼」,「时代广场」,「中央车站」,「百老汇」,「中央公园」,「世界的中心」,「人类最伟大的城市」,「物欲横流」……是的,从一开始我便不能自拔地给它打上一个又一个标签,每一个标签都值得我用人生中相当可观的一段时光居住在这个城市当中,尽自己所能去感受纽约文化。我曾无数次幻想用自己在时代广场上拍下来的照片换掉那张早已看厌了的霓虹灯满溢的时代广场的壁纸,幻想落日之时腰间别着iPod Nano穿着运动短裤在中央公园跑步的情景,幻想百老汇那幕经典的「歌剧魅影」,幻想驻足于古色古香的中央车站的Apple Store中……现在看来,我的这些梦想即将成为现实。
从我诞生了这些梦想的时候,便坚信这些事情的实现只不过是时间久远的问题,人生中很难有这样丝毫不需要质疑的梦想。比如,我也曾无数次想象自己在椰林树影阳光沙滩的马尔代夫晒日光浴,但这个梦想从未像纽约那样坚定过,换句话说,我丝毫不能确信自己这一生一定能够去一次马尔代夫。坚定的梦想产生于无法撼动的欲望,纽约于我来说,是我欲望之所在。
只是,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让我始料未及。我曾经无数次审视过自己的人生轨迹,说审视似乎有些小题大做,而且从大连到北京的丝毫不带曲度笔直笔直的人生轨迹的确无需太多精力去审视,那就说瞥吧,我曾经无数次瞥过自己的人生轨迹,从大连,到北京。我是一个城市崇拜者,崇尚钢筋和水泥,摩天大楼和地下铁网络,我始终认为那是人类文明浓缩之所在。我喜欢北京,这个集中着整个中国各种资源的城市。只是,从北京,我并没有做好直接跳到纽约的准备。我曾以为我接下来的人生轨迹会是北京,到波士顿,或者北京,到洛杉矶,而那个终极的目的地,便是那个听着名字便觉得非常性感的城市,纽约,New York City,NYC。而这始料未及的终极目的地的到来,让我产生了一种人生似乎已经到达终点的错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去朝着怎样的方向来奋斗。但这终归是一种幸福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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